甲：今天我们俩给您说段相声。乙：哎。甲：相声讲究四个字。乙：对。甲：声光电磁。乙：哎……不对！甲：哦，我说错了。乙：口误。甲：应当是南顺北逆。乙：那也不对。甲：那就是串反并同。乙：这位还越说越细了。您说的这些都不对。甲：那正根儿是？乙：应当是钟慢尺缩……嗨！我也错了。应该是说学逗唱。甲：对，说学逗唱。乙：您怎么连基本功都给忘了？甲：因为我本职不是说相声的。乙：哦，业余爱好？甲：对。乙：那您专业是？甲：我是一名物理学家。乙：哟，就您这模样，您还是物理学家？甲：模样是天生的，和物理没有关系。这是生物科学的领域。乙：失敬失敬。甲：不要磕头。乙：我没这意思。哎，那刚才您说了半天，怎么全是初中物理啊？甲：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听得懂吗？就你这小学二年级水平，我跟你说重正化，我说得着吗？你知道什么叫量子色动力学吗？你知道反常塞曼效应吗？你知道回旋加速器怎么开吗？乙：不知道。甲：不知道就完了？乙：您哪，也别生这么大的气。甲：质疑我的专业素养！乙：我这儿给您道歉了。甲：侮辱我的科学精神！乙：我给您作个揖。甲：污蔑我的道德品质！乙：要不我给您下上一跪？甲：那倒可以。乙：去！这儿找便宜来了。甲：刚才是跟您开个玩笑。乙：别开玩笑。甲：我真是个物理学家。乙：是啊？甲：您别不相信，我有正式的博士文凭。乙：哟，您还是个博士？甲：毕业于美国著名的大学。乙：嗬。甲：全世界排名100以内。乙：嚯。甲：物理专业50名以内。乙：您到底是什么学校毕业的？甲：美国西太平洋大学。乙：哦，美国西太平洋大学？甲：我的母校。乙：您有个同学叫唐骏？甲：那是我学长。乙：了不起。甲：是。乙：要不是没有方舟子电话，我早叫他打死你了。甲：他都退出微博了，没心思管这事儿。乙：说得这么热闹，敢情就这野鸡大学啊？甲：这是跟您玩笑。乙：您也太爱开玩笑了。甲：文凭怎么能上那地方买呢？乙：对。甲：还2599美元，简直是道德败坏。乙：就是。甲：天桥下那办证的才花50。乙：说的是……哎？甲：电话137259……乙：还是假的啊！甲乙：这是跟您开个玩笑……乙：我就知道。有点新鲜的没有啊？这物理学家怎么比我们说相声的还贫啊？甲：这不是说学逗唱的逗吗。乙：刚学的这儿就用上了？甲：相声不是讲究这个吗。乙：这倒是。甲：我真是个物理学家。乙：又来了是不是？甲：说真的，这回不跟您逗。我学了好些年物理。乙：那你说说你都学了点什么？甲：我学过力学光学热力学，电学磁学宇宙学，引力物理学、高能天文学、行星科学、等离子体天文物理学、太阳物理学、太空物理学、恒星物理学、原子物理学、分子物理学、原子和分子天文物理学、光波物理学、光子学、核子物理学、核子天文物理学、粒子天文物理学、粒子物理现象学、固体物理学、高压物理学、低温物理学、表面物理学、纳米科技、高分子物理、加速器物理学、声学、生物物理学、工程物理学、流体力学、地球物理学、材料科学、医学物理、光电工程、物理化学、等离子体物理学、固体物理学、量子化学、量子电子学、量子资讯学、以及车辆动力学。乙：这么些个呢？甲：我还读过科学家的原始论文。乙：都有哪些人？甲：什么牛顿赫兹帕斯卡，安培欧姆奥斯特，玻尔泡利海森堡，费曼朗道狄拉克，爱因斯坦洛伦兹，德布罗意薛定谔，麦克斯韦伽莫夫，卡文迪什普朗克，这些人我都读过。乙：真不少。甲：我根据这些人的著作，研究出许多不为人知的科学成果。乙：您说说。甲：比如你说牛顿吧。乙：嗯。甲：牛顿这人了不起。乙：是。甲：力学、光学、数学，三门抱。乙：没错。甲：力学人弄了个牛顿三定律，加个万有引力定律把整个经典力学都解决了。乙：对。甲：光学人有个色散，有个牛顿环，还发明了望远镜。乙：嚯。甲：数学更不用说了，哪个学数学的不学微积分呢。乙：是。甲：反正哪哪都有牛顿。乙：嗯。甲：但牛顿这人人性不好。乙：哦？甲：跟莱布尼茨争谁先发明的微积分。乙：嗯。甲：跟胡克争弹性定律。乙：是。甲：仗着自己是皇家科学院院士打压人家。乙：嗬。甲：莱布尼茨在法国，隔着条海峡，不跟他置气。胡克可被他弄得够呛。乙：仗着自己有势力。甲：其实人莱布尼茨的符号好用多了。乙：就是。甲：话又说回来，人性归人性，牛顿这科学成就还是了不起。乙：这倒是。甲：万有引力定律，人二十多就推出来了。乙：是。甲：你知道他怎么发现的吗？乙：不就一苹果砸他头上，他就明白了吗？甲：嚯你连这都知道，文化水平不低啊。乙：那是。甲：那你知道具体细节吗？乙：不知道。甲：不知道了吧。这属于我的研究成果。乙：前头说了这么些没用的，您可得来点儿干货了吧？甲：要干货你找南货店去。我这是严肃的科学研究！国家批给基金的！出了这么厚一本儿书呢！就这么白说啊？乙：哟，那您什么意思？甲：怎么也得下个请字儿吧！乙：这要求够低的。行，请您给我们讲讲这牛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甲：这还差不多。乙：是是。甲：牛顿二十多岁的时候回老家，那时候英国乡下嘛也没有，特别地空虚寂寞冷。乙：没网没电的，是挺惨。甲：原本带了个IPHONE吧，电池五分钟就用完了。乙：嗬。甲：闲得不行，天天躺在他们家果园里思考人生。乙：思考点儿什么？甲：你说这卖一个肾买一个IPHONE，肾能续航一辈子，怎么这IPHONE五分钟就他妈没电了呢？乙：嗐。甲：看来我还是用诺基亚的命啊。乙：想开了。甲：这时候一个苹果砸在他头上。乙：然后他就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甲：你又知道了？你知道你站这边儿来。老打断我。既然你知道我问问你：为什么掉下来的不是个榴莲？乙：那牛顿给砸死了。英国不是不产这个嘛。甲：英国产橘子，怎么不掉橘子？乙：这……甲：英国还产鸟，怎么不掉鸟粪？乙：有点儿恶心了。甲：说啊！乙：不知道。甲：这不得了吗！不懂装懂，这科学成果能和你知道的一样吗？一样国家还给我拨这么多钱？乙：是是。甲：你不懂我得告诉你，省得让你糊涂一辈子！乙：哦。甲：听好了记住了，下次有人问你：“为什么砸牛顿的是个苹果？”你就挺胸腆肚，意气风发地告诉他……乙：什么？甲：因为他躺在苹果树下头。乙：去！蒙人呢这是。甲：不是，这是一个副成果。真正的问题是：为什么一个苹果就让牛顿发现了万有引力？乙：这还真不知道。甲：我这有道理。乙：说说吧。甲：因为苹果败火。乙：嗯？甲：有火了。乙：有点儿熟。甲：牛顿咬一口苹果，清气上升浊气下降，食归大肠水归膀胱，消化食水不生灾病，脑子特别清楚，这才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乙：哦，这就是您研究的成果？甲：正是如此。乙：真是旷世之奇文。甲：过奖过奖。乙：不世出的大作。甲：客气客气。乙：没料到天地之间，还有您这样一位高人。甲：太捧了。乙：我恳请您一件事。甲：尽管提嘛。乙：请您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甲：哎，怎么这样说话。乙：你把卖大力丸的打死了，偷了他的方子是怎么着？甲：这是笑谈。乙：不要玩笑。甲：牛顿一个人儿就把力学全做完了，一直到20世纪之前，大家都只是在不断地补充完善牛顿体系而已。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甲：那时候一个科学家兼好几个职，什么化学家物理学家数学家地质学家，他一个人全给干了。乙：了不起。甲：也搭着他们那时候可学的东西少，到现在一看，牛顿那点儿事不就四五个公式嘛，找个初中生全给包圆儿了。乙：这倒是。甲：高考做的那些个弹簧推木块都是人家玩儿剩下的。乙：也弄不明白谁买那么些弹簧。甲：那时候物理学家可自豪了，号称“自从有了牛顿，我们一片顶五片！”乙：嗯？甲：不是，“自从有了牛顿，自然界的一切奥秘都被穷尽了！”乙：差远了这。甲：后来发现了电，又有个麦克斯韦写了四个方程，把电磁学给搞完了。乙：嚯。甲：物理学家都特开心，觉得“哈哈哈哈上帝你算个嘛呀搞出来的那点儿破事儿还不是被我们抖个底儿掉看你再发笑当心笑出噎嗝来”。乙：物理学家怎么这个德性。甲：当然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们这是白操心，否则物理教到高中就算完了，大学物理系改公共厕所。乙：嗐。甲：搞热力学那个开尔文曾经说：“现在一切都解决了，我们的头上只不过飘着两朵小乌云。”乙：人家形容得多肉头。甲：这两朵小乌云，一朵叫相对论，一朵叫量子论。乙：嚯。甲：亏得开尔文死得早啊，活到30年代他的脸肯定给抽得像个猪头似的。乙：开尔文改公知了。甲：相对论咱不说了，这能说五十个钟头。咱说说量子论。乙：哦。甲：量子论我打算说七十个钟头。乙：管饭吗？管饭我就听。甲：那我将就一下讲个五分钟得了。乙：这点儿德性。甲：高中选物理的观众可能知道光有波粒二象性，就是说光又是粒子又是波。乙：对。甲：我们课本上就这么随便一写，当年的物理学家可为这个闹了五百年。乙：这么长时间。甲：粒子派和波动派吵得是不可开交。乙：嗯。甲：18世纪末的时候大家都偏向波动说，因为那段时间干涉衍射做出不少，这都是波的特性。乙：是。甲：这时候德国有个普朗克提出了量子论。乙：嗯。甲：他说能量是不连续的，被分割成一个一个小单位。乙：哦。甲：那光也是一个一个单位，所以光是粒子。乙：他是粒子派的。甲：后来爱因斯坦做了光电效应，证实光确实是由光子组成的。他后来是因为这个拿的诺贝尔，不是相对论。乙：相对论还没实验证实么。甲：做经典力学的那帮老学究恨疯了，说能量怎么可能不连续呢？不连续不就和牛顿说的不一样了吗？乙：太死板了。甲：这时候丹麦跳出个玻尔，他说我就相信量子论！一帮人问他你怎么证实？他拍了一长条氢原子光谱在桌上，说你们看我用电子去打氢原子，从里面跑出光来了！乙：这相当于光电效应的逆反应么。甲：后来玻尔和海森堡啊，泡利啊，狄拉克啊他们成为量子力学的中坚力量，又有个外号叫哥本哈根派。乙：是。甲：他们把经典力学那帮人啐了一顿，把经典力学归成量子力学在低速宏观下的近似状态。乙：这词儿用的。甲：那没办法，高速有相对论拦着，微观有量子论拦着，可不就剩个近似么。乙：牛顿一下子就下来了。甲：量子论发展到19世纪30年代有人提出质疑。乙：谁啊？甲：薛定谔。乙：没听说过。甲：这人是奥地利人，支持光是电磁波，和玻尔他们那个玩量子的哥本哈根派不是一事。乙：哦。甲：薛定谔这人也挺好玩儿。乙：怎么呢？甲：他生活作风不好。乙：怎么个不好法？甲：一辈子有五十多个女朋友。乙：这得劳改多少回啊。甲：你别说，他媳妇儿还挺乐意。乙：心太宽了。甲：就因为这个，哥本哈根派看不上他。乙：什么理由这是。甲：1933年诺贝尔物理奖是三个人拿，一个薛定谔，还有一个狄拉克一个海森堡都是哥本哈根派的。乙：瑞典这是挑事儿。甲：薛定谔当时四十多不到五十，带着媳妇儿去领奖。乙：挺好。甲：四十多按说年纪不大。乙：是。甲：现在得诺贝尔就没有几个不白头发的。乙：熬得太久。甲：薛定谔想得挺美，四十多就拿诺贝尔，我了不起啊！跟媳妇儿吹，像我这岁数得诺贝尔，那是绝无仅有！乙：挺得瑟。甲：到现场一看狄拉克和海森堡，当场就哭了。乙：怎么呢？甲：那俩都二十多，脸上还青春痘呢。乙：忒年轻。甲：他带媳妇儿，那俩带着妈去的。乙：这代沟可深了。甲：他媳妇儿人性也不怎么样，在皇宫里就挤兑他：“哟我说老薛啊，咱这诺贝尔不是绝无仅有吗，怎么仨人分一个，那俩尖孙干嘛的？”乙：还会调侃。甲：薛定谔生气啊：“那俩？弹玻璃球的！”乙：说气话。甲：这玻璃球是什么意思呢，据我想倒不是说他们年纪小，大概是说他们是搞粒子的。乙：您别给胡解释。甲：狄拉克和海森堡听见了：“嗬我们俩弹玻璃球的？那你不得半截入土了？”乙：也挺损。甲：旁边玻尔死命戳他们，再一看，爱因斯坦脸都黑了。怎么呢，爱因斯坦六十多了，全场就他年纪最大。你说薛定谔半截入土了，那爱因斯坦就露个脑瓜顶。乙：躺着也中枪。甲：也搭着爱因斯坦头发乱点儿，在地上一摊乍一看跟团泡沫塑料似的。乙：就别比喻了。甲：这才引出来后来爱因斯坦大战测不准，冰峰顶一掌定乾坤……乙：有点儿串了。甲：对对，说回薛定谔。乙：哎。甲：薛定谔领完奖也不高兴啊。乙：他也半截入土了么。甲：回去冥思苦想，想出一个理论来反驳哥本哈根派。乙：什么呢？甲：要说这个理论，首先要说说测不准原理。乙：科普小活动。甲：海森堡这个原理说的是没法同时测定一个粒子的位置和动量，一个测得越准，另一个测得越不准。乙：听不懂。甲：好比说你是一个粒子。乙：啊。甲：粒子都到处乱跑。乙：那我……甲：你就不用跑了。乙：那也行。甲：我现在知道你在我边上。乙：嗯。甲：那我就测不出你跑得到底多快。乙：嗯？甲：反过来我知道你一百米跑57秒。乙：那还是跑吗？甲：打个比方嘛。那我就测不出你到底在哪儿。乙：太神奇了。甲：观测会给算式加一个变量，你就算不准了。乙：那我怎么还在这儿呢？甲：测不准原理只用在微观条件下，像你这傻大黑粗的就用不着了。乙：我和电子是比不了。甲：这个原理把整个物理界都给吓疯了。乙：也没怎么样啊。甲：所以你跟人就差在这儿了。人二十几得诺贝尔，你呢？傻傻呵呵跟言之似的……乙：你才言之呢！甲：测不准原理说明观测会对物质起作用，所以从哲学层面上未来变得不确定了。乙：彻头彻尾的主观唯心主义啊这是。甲：要不怎么说反动学术权威呢，爱因斯坦反哥本哈根派还给批成那个模样儿。乙：资本主义制度下产生的腐朽学术，大家批判着听。甲：薛定谔也挺讨厌这个理论，他就想了个挤兑人的模型出来。乙：总算又说回来了。甲：这个模型后来叫做薛定谔的猫，和巴甫洛夫家的狗并称科学界宠物双璧。乙：这倒霉名字谁评的。甲：巴甫洛夫的狗流个口水就算完了，薛定谔的猫可没那么便宜。乙：怎么呢？甲：薛定谔把一只猫搁在一个黑箱子里，在箱子里装一个挺复杂的放射性装置，里头有个原子有50%的可能衰变，一衰变它就放毒气。乙：这么残忍？甲：问题就出来了：根据测不准原理，你一观测它就会影响结果，所以你没法透过箱子观测到原子衰变了没，也不能打开。那在没打开箱子之前，这猫就不知道是死是活。乙：那是啊。甲：普通人想想觉得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这帮科学家就是死拧巴，取个名字叫叠加态，说这猫在打开箱子之前，半死半活，不死不活，既死又活，死活不论……乙：忒乱了。甲：这倒霉模型一发表，大家都傻了。乙：啊。甲：这猫它怎么就又死又活呢？这不可能啊？但是逻辑上一推，没问题啊？怎么回事儿啊这个？乙：搞迷糊了给。甲：后来又有个倒霉孩子读研究生，论文写不出来，最后诌了个题目，说其实没有什么叠加态，你打开箱子的那一刻，世界就变成两个了：看到活猫的世界和看到死猫的世界。乙：太玄乎了。甲：结果答辩的时候教授问他：那么那些分出来的世界都到哪儿去了呢？他傻了。最后给人劈头盖脸卷了一顿，不过还是让他毕业了。乙：不幸之中万幸。甲：后来70年代又给人翻出来，跟弦论掺在一块儿，卖得挺好。弦论咱就不说了，太复杂。乙：就跟中西医结合似的。甲：差不多，但是弦论不在电线杆子上贴广告。乙：嗐。甲：也没见过这样的：“著名物理学家言某某教授于11月8号到11月14日之间于人民大会堂开设免费弦论讲座，届时言某某教授将于现场演示弦的构成，欢迎中老年听众光临，每位到场的听众可获赠磁力保健袜一双以及言某某教授著《利用京韵大鼓科学养猪》一本，机会难得，不可错失……”反面翻过来一看，写着一个挺大的“拆”字。乙：言教授用废纸印的估计是。甲：你想着挺好啊，你去吧。到地方一看，那真是红旗飘扬，人流涌动，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乙：这么大阵势？甲：你往前一走，俩武警把你钉那儿了：“站住！干什么的？”乙：听讲座的。甲：“什么讲座？”乙：就人民大会堂的讲座啊。甲：“代表证带了吗？”乙：代表证？甲：就你拿那小广告。乙：哦哦。甲：你往出一递，俩武警一看，立刻给你让开了。乙：活动安全保障做得挺好。甲：旁边开来一辆车，下来两个彪形大汉，一把把你拖到车上。乙：这都没几步了，不用送了吧？甲：直接开往精神病医院。乙：哎，不是听物理讲座吗？甲：哪儿啊，开十八大，把你当上访的了。乙：去你的吧！
